风鉴啊鉴

长佩:亲妈小十二
afd:风鉴啊鉴
老福特殉了只有吐槽

如果二姐姐怀了范妹妹10.

小范大人火葬场正式启动。

10.

之后李承泽不知是否真当担心范闲跑了,夜夜都来守着范闲。范闲的咳嗽还未大好,他不想传给李承泽,便不肯搭理他,每晚都早早地上床休息。可他又担心李承泽进来时摔着碰着,便总会给他留一盏小灯。

夜半李承泽爬上他的床来,范闲因为药物的作用早已睡沉。等早上醒来时,李承泽又已早早地离开。

范闲也觉着奇怪,不知是这药性本就如此,还是李承泽偷偷给他加了“佐料”。可既然承泽乐此不疲,范闲也没说什么。

这一天早晨起就开始落雪,一直下到夜里还不曾停下,门口已积起了薄薄的雪层。

范闲坐在桌前等着,也不知李承泽今夜会不会来。他来吧,范闲担心把病传给他;他不来,范闲心里又空落落的。

他正盯着那烛火发呆,这时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开门说话的动静。范闲心下一惊,当即把灯一吹,转身跑回床上。

李承泽刚刚被人扶下来,这脚还没跨过门槛,就见范闲屋里灯火一灭,随即里头传来“嘭”的一声闷响。

李承泽立即问道:“谁在屋里?”

小太监道:“只有皇后一人在屋内。”

李承泽眯了眯眼睛,掸了掸额前发上的飞雪,由人搀扶着小心走过积雪。他推门进去,屋里黑漆漆一片,并无范闲给他留的小灯。

小太监举着烛台,扶着李承泽进到屋里,便见范闲侧身朝里躺着。

李承泽照例留下一盏小灯,自己解了狐裘脱了衣裳,把鞋一蹭就爬上床去,拉过那床单独给他备好的被褥,盯着范闲的后颈慢慢沉入梦中。

第二日早晨,天刚刚亮起,雪还不曾停下,整个院子还在冰冻之中时,屋内忽然传出了李承泽的笑声。

那笑声好一阵才停下,里头又传来李承泽笑着叫着“来人”的声音。小太监跑进屋去,就听李承泽用一种众人从未听过的欢乐声音说道:“去,煮个鸡蛋来。给皇后、给咱们皇后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他说着说着,竟就当着小太监的面笑了起来。笑声朗朗地传出了屋子。

范闲斜了李承泽一眼,见他笑得“花枝乱颤”的模样,心底不由一阵无奈。

“别笑了。”

李承泽低下头使劲憋笑,肩头还在不停颤抖。

“我说,李承泽,你还没完了是吧?嘶——”范闲刚刚埋汰完,就龇牙咧嘴地捧着撞得青紫的额头,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
李承泽忙道:“我不笑了。”又转身叫小太监煮两个热鸡蛋来,给皇后敷一敷。他转过头来,范闲已把被子扯到脸上盖着,闷在底下不肯看他。

李承泽趴下身来,轻轻揪了揪范闲的被子,见范闲不肯移开,他便在范闲的耳边轻声道:“怎么了?害羞了?是你老婆来了,又不是狼来了。你这么躲着我是为何啊?”

范闲心道:我哪儿知道会这么黑呀!

昨夜他吹灭了灯,没想到下雪天月光全无,他房中一片漆黑。范闲又担心撞上李承泽,便着急忙慌地朝着床边跑。这大致方向是不错的,就是多跑了两步,上床时结结实实、稳稳当当地撞在了床柱上。

李承泽推门进来的时候,他正痛得眼冒金星,后来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。早晨醒来额头便肿起好大个包。

李承泽又是心疼又是好笑,拿了剥皮的热鸡蛋给他揉滚地敷着。

范闲一开始还烫得不行,后来渐渐适应,竟然打起了哈欠。李承泽知道他这是药效发作,便柔声地哄着他入睡。等范闲一觉醒来,李承泽正躺在床前的躺椅上拿着奏折皱眉看着,而他身上盖着厚重的狐裘,整个人陷在狐裘之中,叫人看不出身形。

他见范闲醒来,便放下奏折,对他温柔一笑。范闲也朝他暖暖一笑。

李承泽拿起另外一个本子,道:“你醒了正好。商量着给小跟斗起个名字。我念你听。”

范闲就侧躺在床上,痴痴地看着李承泽,如果不是他头顶肿着好大一包,场面或许更为温馨。

范闲不知是看痴了还是看睡着了,李承泽念了一大堆,念得口干舌燥时,范闲也没有反应。

李承泽放下册子,睁大眼睛瞧了瞧他,朝着范闲挥了挥手。范闲又是冲他狗腿一笑。

李承泽有些不耐烦道:“我念了这么多,你就没有一个中意?”

范闲却笑道:“这些名字,俗得很。没有你给范迷糊取的好听,配不上咱儿砸。”

李承泽嘴上骂着“马屁精”,却低头含笑,继续翻着册子,又念了起来。待念到“明腾”之时,范闲忽然叫道:“这个。这个还可以。明哲明腾,一文一武。哲思浩瀚,龙腾万里。不错不错。”

李承泽微微转眸,并未立即答应,只道:“那有了一个,再选一个。”

范闲道:“我觉着这个挺好。你念得多累。”

李承泽道:“现在选着,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。”

范闲心中一动,看着李承泽垂眸认真的模样,他便伸出手去,道:“我来念吧。”

李承泽将册子递给他,往椅上一靠,吃力地伸了个懒腰,端过一旁的茶水细细抿着,又竖起耳朵凝神细听。

范闲心想听得容易,念起来却是个力气活儿,他念了好一阵,李承泽也毫无反应。而他看着这些“明x”、“明x”的名字,越看越是眼花缭乱,几乎也不认识这个“明”字。

他忽然停下,冲着李承泽道:“要不咱就叫‘明明’吧。”

果不其然,李承泽瞪了他一眼,范闲只得轻咳一声,继续念了起来。

正当范闲念得生无可恋、还在里头穿插了“明日”、“明月”、“明天”之类的词时,李承泽缓缓道:“‘明安’不错。男孩儿女孩儿都可用。”

范闲皱着眉道:“就范跟斗那个闹腾劲儿,他‘安’得了吗?更何况,这个‘安’字……”他转头望向李承泽,道,“是不是得避讳着点谢必安呐?”

李承泽吹着茶水,观察着瓷杯,很是随意道:“谢必安避讳什么。你连滕梓荆也不避讳。”

范闲立即没了声响。

李承泽也立刻看向范闲,见他垂眸无言,只听他说了声:“那就这样吧。你喜欢便是。”

李承泽不快道:“范闲,你为何总要气我?”

范闲斜了他一眼,亦是怒道:“我何时气你?我不过实话实话,可你说话,总如刀子剜着我的心。李承泽……”他似要说些什么,却又生生忍下,又说了声,“你喜欢便是。”

范闲院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忽然感觉这午后比早晨更冷了,大伙儿瞅着天上的雪花,明明是越下越小,可怎就越来越冷了呢?

在范闲和李承泽的例行冷战中,李承泽把自个儿搬到了隔壁书房里,在里头呆了一天,夜里也没去范闲的房间,是在书房睡的。第二天一早他就在谢必安的陪护下回到寝殿,在书房见了几位大臣。

不知是不是这天气过冷,李承泽这一路过来,又觉着心口有些难受。他揉着心口,回想着范闲昨日说他的话,便更难受了起来。回了寝殿暖和了一些,他的心头也舒畅了不少,交代完事情后,侯公公却说费介要来见他。

见过费介之后,李承泽又立刻赶回了范闲的别院,这时范闲刚刚服下药不久,又是昏昏欲睡之时。李承泽看着他再度陷入沉睡之中,便出了屋子,对小太监道:“皇后的药别再给他用了。换成风寒药便是。”

而每日服药、此刻正在昏睡的范闲并不知道李承泽每日都在给他下药。李承泽惟独奇怪之事在于,这些药他本不指望奏效,可似乎对范闲很有作用。每日范闲喝完,李承泽便能看见他呵欠连天的模样。

而现在他也终于知道此药为何有此奇效,能令范闲这百毒不侵之人屡屡中招。

李承泽来回奔波不停,又是冷热交替,他刚刚在书房坐了一阵便觉头疼欲裂,而屋中热气又使他闷得喘不过气来。他便叫了谢必安过来,叫他将窗户再打开些。这时他看见窗外有阳光照入,便叫谢必安扶他去外头透透气。

李承泽在院中走动了一阵,还是觉得胸闷。他不由扶着石桌站了好一会儿,可呼吸却越来越急,吸入的气息有些冰冷,导致他身上也渐渐发冷。他睁开眼睛,地上的雪花映得他头晕,李承泽极力地呼吸了一大口,张开嘴吃力地倒吸着冷气,想要叫一声谢必安,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。

好在谢必安就在身旁站着,观察了李承泽好一阵,见他的头越来越低、身子也愈发佝偻。谢必安立即扶他坐下,运起真气,贴在李承泽心口,缓缓舒缓着他的心肺。

屋内的范闲忽然被咳醒过来,他感到一阵闷热干燥,便晃晃悠悠地爬起身来,想要推开窗子透透气。他刚刚将门窗拉开些许,便见两人在院中一坐一跪。

范闲揉了揉迷糊的眼睛,看了许久,这才看清是李承泽与谢必安。而此时,李承泽做出了一个动作,顿时让范闲如坠深渊。

李承泽受到谢必安的真气抚慰,这才慢慢好转过来,呼吸也平稳轻松了不少。谢必安掏出巾帕给李承泽递上,让他擦一擦额上的冷汗。而那巾帕正有一角垂在李承泽隆起的腹上。

谢必安半跪在他面前,忽觉那巾帕的一角凭空扬起一下,似被何物踢踹了一脚。谢必安一惊,同时李承泽也面露痛楚,轻哼了一声,伸手按住刚刚巾帕飞起之处,轻轻地揉抚着。

谢必安惊道:“刚刚是小主子踢了您?”

李承泽仍是皱眉揉腹,声音却无比温柔,耐心答道:“踹了一脚,有些痛啊。”

谢必安看向李承泽的肚腹,顿时露出一阵喜悦的笑容,道:“小主子这般有力,定是个健康活泼的小殿下。恭喜主子!”

李承泽心道:这么多儿子,我养着都要发愁。他这般一想,腹中又是有力一踹,这回是踹在他的腹侧,之后还不罢休,传来阵阵顶动。

而李承泽在夜里常被这阵顶动顶得呕吐不止,好几次都把晚饭吐了出来。

这时他又是疼痛又是喜悦,而看见谢必安盯着他的肚腹双眼发光的模样,李承泽心中一暖,想到谢必安在他身旁至今仍未婚娶,更不提孩子。而之前三月,他又是靠谢必安细心照料才挺了过来。不仅两人主仆之情更为深厚,李承泽更允许谢必安触碰他的肚腹。

于是他温声问道:“必安,摸摸吗?”

谢必安惊慌地抬起头来,忙道:“属下不敢!”

李承泽笑道:“你害臊什么?叫你摸你就摸。”

谢必安抬头看了看坏笑着的李承泽,又看了眼他的肚子,又低下头去。李承泽“哎呀”一声,拉过谢必安的手往自己滚圆的肚子上一按,大大方方道:“你摸,它在这儿动。”

而他却不知,范闲推开窗子的刹那,便看见他笑着望着谢必安,紧接着就看见他拉过谢必安的手按在他腹上。

更令范闲头晕目眩的时,李承泽狐裘下的肚腹并不是空荡瘦削,而是高高地隆起,在谢必安的触摸下,可以明显看到那肚腹圆润的弧线。

范闲关上窗子,看着屋内的一切天旋地转,他忽然冷笑了一声,捂住自己不停发晕的头,嘴里喃喃叫着:“明安、明安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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